原创界弟医学界
夜晚的上海,拥有着人们对一个大都市最美好的想象。但对助产士们而言,这个时间段则意味着忙碌的开始。
“深呼吸,放松。
加油,用力,再来一次!
很好,继续用力!
非常棒!宝宝头出来了……”
经过2个小时的“奋战”,产妇终于“卸货”,助产士王宏总算松了口气。在长宁区妇幼保健院(下称“长妇幼”)的产房,像王宏这样的助产士共有37位,她们也被称为“导乐师”,每天用自己的双手迎接新生命的诞生。
在长妇幼,助产士是最辛苦的岗位之一。从产妇最初的验血、做B超,到后面的建卡、测胎心、大排畸等,最终等待产妇们的都是产房里“卸货”的那一刻。每次进入产房,都是一场生育“马拉松”,“卸货”的过程痛苦而漫长。
王宏为产妇擦汗/长宁区妇幼保健院年是国际护士与助产士年,也是王宏做助产士的第29个年头。自打毕业后,王宏几乎没有离开过长妇幼的产房。“我喜欢助产,尤其是孩子出来的那一刻,满满的成就感。”尽管这“成就感”的背后是产妇的羊水、新生儿的胎便和血渍染红的护士服。
王宏身形微胖,语气很平和,脸上一直挂着微笑。在成为一名助产士之前,她其实对这个职业并不了解。“那时候想,助产士大概就是‘接生婆’吧。”王宏笑言,她是在闺蜜的鼓动下,一起填报这个专业的。
当时,助产士还不是细分专业,尽管我国在年就建立了自己的助产士学校——北平国立第一助产学校。但在文革时期,助产士被取消,助产教育的发展也遇到了阻碍。
到了80年代,上海也只有卢湾区卫生学校和中福会国际和平妇幼保健院助产学校(年撤销建制)开设助产士专业。王宏就读的是卢湾区卫生学校,这个学校设有两个助产士班,一个班30人。甫一毕业,王宏就被分配到了离家仅一条马路之隔的长宁区妇幼保健院。据她回忆,医院的助产士有十多人。
产妇分娩是一种正常的生理行为,助产士的作用就是帮助产妇进行安全的分娩。助产士介于医生和护士之间,医生只有在分娩遇到困难的时候,才会通过医学手段介入,护士则负责帮助医生。而放眼全国,医院的接生工作都是由医生来进行的,医院甚至都没有助产士,只有护士。
那一年,还没有成家的王宏,第一次跟着“师父”进了产房,内心既紧张又兴奋。她没有想到的是,这样的状态,在此后近30年的时间里,每天如此。“最忙的时候,一个月接了四五十个。”王宏回忆,最长的一次助产,前后历时22个小时。“最后写病史的时候,俩手直打哆嗦,眼睛都睁不开。”
王宏在助产/长宁区妇幼保健院随着“二孩”政策的放开,助产士群体也获得了更多的